以她的身份,原本就没想招惹他的。
可惜宋郎死了,他又断了她回宋家的路,她是迫不得已才算计他,现在同他这般不清不楚地纠缠着,又算什么呢?她也只能安慰自己,反正那事滋味还不错,就当是享受他的“夜度郎”
服务好了。
只是,他既要娶正妃,她就少不得要另做打算了。
“怎么还没走?”
气氛正是沉凝之际,虞恒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。
英武的青年郎君疾步走进,有些急躁地拉华缨起身:“快,朝会结束了,保险起见你快回去。”
虞琛虽然人在宫中,他的耳目却是遍布城内,的确是不宜再待下去了。
华缨忙对令漪道:“那你先走,我马上也回去了。”
令漪起身,焦急欲出。
虞恒却叫住了她:“裴娘子请留步!”
她有些莫名,诧异转过身来。
却见虞恒笑着朝她拱了拱手:“裴娘子,恭喜啊。”
“方才发回的羽书急报,小宋郎君还活着,且立了大功,不日便要归京了!”
故人归
听虞恒简单说完来龙去脉,令漪即刻回府,就近从王府幕僚常进出的东角门入了府,直奔云开月明居而去。
已是黄昏,今日风极大,檐下悬挂的盏盏灯笼被吹得东倒西歪,灯中烛火明明灭灭,犹似鬼火缥缈阴森。
“王兄回来了吗?”
她问守在门外的侍卫。
“回娘子,已经回来了。”
往日偶然过来一趟都会担心会被人传闲话,现下却是顾不得许多了。
她提裙直入,屋中,嬴澈正在书房快雪时晴轩里,把玩着那块白玉比目鱼玉佩。
听到侍卫的通报,他将玉佩收起。
令漪很快疾奔而入:“王兄!”
平素里她很少过来,往往都要他主动去小桃坞找她,眼下她难得主动一回,却是因了那个男人。
嬴澈倏地不悦,背对着她,书案上还放着那道圣旨。
他语声冷淡:“什么事?”
“王兄,我,我听说宋郎还活着,是不是真的?”
令漪急切地追问,瓷白如雪的肌肤都因了这一路的小跑而呈现淡淡的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