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陈洛见白桅的心思,已经放在调整曲谱上,便放下了心。

他参考前世中医的策略,用的这个办法,似乎在开始发挥积极且正向的作用。

好好一姑娘,一粘情字,那真是……

陈洛想起前世有人说过一段话,挺有道理的。

烟回命,酒回魂,烟酒不及,情伤人。

人前笑,人后哭,一沾情字,步步输。

这也是陈洛最渴望,却又最不敢碰的东西。

哪怕想起张思柔那个恋爱脑,陈洛的想法,也始终保持在恋爱未满,友情以上的状态。

真失去了不会伤心。

得到了,算意外之喜。

不过,大概率难。

张思柔再怎么一厢情愿,她爹是工部尚书,她爷是当朝首辅。

哪怕陈敬南官复原职,也不算门当户对。

陈洛摇摇头,不去想那么远了。

眼下,就看前世的中医,能不能解开白桅的心病。

因无人打扰。

陈洛与白桅单独相处近一个时辰,终于,把工尺谱完成。

时间竟不自觉,已到子时。

白桅看着完成的工尺谱,抬头望着陈洛,双眼红肿。

“这首曲子,无论是词,还是调,都非常凄美,这不是珩哥能写出来的!”

陈洛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。

白桅不再说话。

她起身来到一架古筝前,把陈洛写好的工尺谱摆在前端,轻抚弦。

白狐曲调悠悠响起……

带着一股思念,一股凄凉,一股哀伤,穿透了房间,传向四周。

红袖招一楼大厅里的恩客们,早都已经喝得迷迷糊糊。

他们听到这种异样的曲风,却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般,竖起耳朵。

一位富商端起酒杯,到了嘴边,愣是僵在那里,仿佛被某种东西击中,动弹不得。

一位书生听着这种旋律,想起了远方一位佳人。

一位老乐师正在轻抚弦,突然感觉死去的心中柔软,在复苏跳动。

仅仅是曲调,就仿佛有一种魔力,要把人的心给打开。

等到曲子结束。

众人才从一种极度哀伤且思念某人的情绪中,拔了出来。

“这曲子传达出的情绪,好像不比之前陈公子创作的那首诺言差,这是……白姑娘的房间里传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