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是没拦住她,就要发卖丫鬟到那种地方!

花槐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震碎,正艰难重塑着。

“这个惩罚,未免太过了吧。”

“再说了,是我自己强闯出来,她是受害者,为什么还要受罚?”

“爹、娘!你们这是是非不分。”

一番话下来,周遭安静极了,落针可闻。

紧接着,“哐当——”

老爷把茶盏重重放到桌案上,“谁教你说的这些话!”

“交给县官老爷来断的事情,才需要是非分明。”

“现在是家事,无需是非分明!”

扬声,“来人!”

“把这个丫鬟拖下去发卖,这种人留在小姐身边,只会教坏小姐。”

事情的走向,越来越糟糕了。

她的爹娘,不是讲理的人。

来人要强行带走丫鬟,花槐下意识摊手,本该出现在她掌心的物件没有出现。

等等!

她这个行为举动,是在做什么?

她的掌心,应该出现什么东西吗?

紧急情况之下,她想要帮助这名丫鬟,不让来人带走。

来人是成年家丁,有两人。

以她的身形,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。

既然打不过,那就用点别的招数吧。

本来还想询问关于她的婚事,眼下他们的态度,不像是会跟她好好说话的样子。

七日后,她不会出嫁的。

跑到两名家丁身边,花槐一人踩了重重一脚,趁着他们吃痛的间隙,拉着那名丫鬟就跑。

身上的小姐服饰,实在束缚她的行动。

从刚才出门起,她就觉得这身衣服繁琐,行动不便。

可终究念着自己是小姐的身份,没有轻易将这件事说出口。

现下老爷和夫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在乎她的想法,她又凭什么要在乎他们的想法。

拔下头上的金钗,往裙摆狠狠划去。

裙摆立即破口,脚步也能迈的更大。

花槐贴心的把簪子交到丫鬟手里,“你的裙摆也不好跑,划开吧,步子能跨的更大一些。”

丫鬟震惊于花槐的举动,但眼前对于她来说,是生死存亡的时刻。

她试着和花槐一样去划裙摆,却半天划不开。

毕竟,金簪不是刀刃,划开需要一定的技巧。

丫鬟只把金钗扎进裙摆中,无论如何也划不动。

这样下去可不行,追赶她们的是成年男人,跨不开步子,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
花槐接替过她裙摆中的金簪,握住后用力往下一划。

“刺啦——”一声。

裙摆应声而开。

有些凉飕飕的,从未做过如此大胆的举动。

花槐倒是不以为意,在她的认知中,这些再正常不过。

府中的下人实在太多,追逐她们的两人逐渐扩散成人群。

花槐精力旺盛,跑个十来分钟,丝毫看不出疲惫。

丫鬟就不同了,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快要跟不上她的步伐。

一直跑也不是个事,她不认识府中的路,不知道如何出府。

这府中的路太多,每一面高墙都长得差不多,她难以分辨出来哪条才是出府路线。

丫鬟的体力比她逊色太多,无法为她带路。

不如找个地方躲藏,等晚上天黑再想办法出府。

“小…小姐,我…我实在…实在跑不动了。”

即将经过一个拐角,拐角后的那个屋子,似乎恰巧没人居住。

花槐推开门让她进去,食指抵唇,“嘘——”

她还有精力,可以引开那群人。

丫鬟眼泪汪汪,“小姐。”

不等丫鬟煽情,花槐无情关上房门,像只猴儿往另一头钻去了。

老实说,花槐有些不理解。

她不是千金小姐,长居阁楼吗?

怎么体力这么好,跑了这么久都不带喘得。

甚至,她感觉自己还能带着身后那群人溜上几圈。

身后已经有不少人累趴下了,趴在墙边气喘吁吁。

“小、小姐,别、别跑了。”

“跑、跑不动了。”

“呜,小姐怎么、怎么这么能跑!”

瞧着,他们竟还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。

花槐当然不可能停下脚步,她愿意可怜他们,难道他们会可怜她吗。

呵——

等晚上想法子出府,在外面避过婚期再说。

甩掉所有人后。

不知不觉中,花槐绕到一处院子里,院中没什么下人,但可以看出院子精心打理过,是有人居住的。

花槐来到窗边上,听到里面传出动静。

悄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,看见一名男子伏案,神情认真专注。

观察屋中布局,竟和她房中有几分相似。

她是小姐,那么对方能住在这样的院子中,想必身份也不会比她低。

对方的年纪,看上去比老爷和夫人小很多,比她又大一些。

是她的哥哥吗?

不知道哥哥对她的婚事,是怎样的态度。

他在认真学习,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。

她自己的事情,她自己能够解决。

花槐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,摸索着回到丫鬟所处的屋子。

刚一进去,就看到两人在里头大眼瞪小眼。

她还以为,这间屋子没人呢。

“小姐…我们快离开这里吧,这里有人。”

不知道什么时候,这人就会去通风报信,到时候她们就惨了。

外面也没有多安全,丫鬟体力不够好,跑不了多远。

这里只有那一个人,看起来年纪也不大,说不定打不过她呢。

还不如就地把他捆起来,让他没办法出去通风报信。

花槐试探着往对方身前迈去,“我们…想在这里待到晚上,我能找一根绳子把你绑起来吗?”

丫鬟沉默,小姐怪有礼貌的,绑人还要提前通知对方一声。

这是重点吗!

你通知了之后,对方能乖乖让你绑起来吗!

丫鬟闭眼,不忍心看后续发展。

小姐肯定会先被对方制服的吧。

岂料,对方呆呆盯着花槐瞧,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一根绳索。

“我有绳子,你绑吧。”

这么听话?!

这么配合!

不会是个傻子吧。

花槐接过绳索,她学过如何解开绳结,那么对于如何捆绑,更是熟练至极。

只是她目前,暂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捆绑,还能把对方捆绑的这么结实。

当一切功成之时,花槐看着眼前的作品点点头,对于自己的能力非常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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