璋已然闻见动静起身迎了出来,另有一名蓝衣郎君,褒衣博带,清雅庄重。
却是……那日在牡丹园还未及互诉衷肠便被分开的丈夫!
“溶溶……”
宋祈舟有些失神地唤。
四目相对,目及他一张小别数日却明显憔悴虚弱许多的脸,令漪一双清润的杏眼中微波凝滞,险些红了眼圈。
可心疼过后,她背过身,下意识的反应竟是要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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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祈舟却快步走了过来,拉住了她的小臂:“溶溶,你也来了。”
裴令璋也笑道:“你说说你们,还真是心有灵犀。
这下可好,我要收两份礼了。”
两人被晋王棒打鸳鸯的事已然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,裴令璋深为之忧,眼下这般说来,也不过是故意打趣。
刘氏则古怪打量了二人一眼,去厨房准备饭菜。
簇玉忙也提着粽子与菖蒲酒跟上。
“溶溶,你怎么不理郎君?”
短暂的一瞬好似隔了一纪那样久。
宋祈舟关怀地望着她,右手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臂。
令漪慢慢回转过身,眼帘轻掀,勉强对他笑了笑:“宋郎。”
心间却实是凄楚。
他们都绝婚了,他还要替她来照顾她的家人……宋郎是何等温柔体贴的郎君啊,可她又有何处能及得上他呢?误以为他不在人世才多久,她就……
“那我们先进去说吧。”
宋祈舟执起她的手,温和地道,“上次,还没来得及好好和你说说话……”
其实好歹夫妻一场,他如何看不出她的满腹愁思。
想是那日回去之后,晋王必定对她说了什么,或是威胁了她什么,叫她变了想法,待自己也不似当日那般亲密了。
她,是已经放弃了他么?青年郎君浓密眼睫缓缓垂下,有些神伤地想。
二人十指相缠,气氛却再不如往常甜蜜融洽。
令漪垂着眼睑,正思考着要如何将事情和盘托出,未及掩上的院门外,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
“哟,还真是小别胜新婚啊。”
三人脸色皆是一变。
是晋王。
令漪纤骨轻颤,几乎是瞬然丢开了宋祈舟的手,如临大敌般转过身去。
嬴澈笑晏晏地负手进来,身后还跟着牵马的宁瓒。
他一身玄色锦衣,宽肩窄腰,举手投足间,自有股天潢贵胄的清贵气质与常年居于高位的不怒自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