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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少爷，查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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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的声音很低，"
最近半年新进的仆人有十三人，其中有五人的来历有些蹊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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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焱正在书房整理账册，闻言放下手中朱笔。
夜已深，烛火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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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说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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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远山，说是从扬州来的，可我派人去打听，扬州根本没有这个人。
李三，自称在南市住了十年，但那边的街坊都不认识他。
还有......"
林焱抬手制止了老周的继续汇报。
二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抓重点的习惯："
最可疑的是谁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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账房王先生新招的那个小厮，张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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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压低声音，"
这人来历清白得过分，像是精心准备过的。
而且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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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什么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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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经常半夜去账房，说是给王先生送茶，可谁会半夜喝茶？"
老周说到这里，面露忧色，"
大少爷，要不要我......"
林焱摆摆手："
不要打草惊蛇。
你说的王先生，就是三个月前从扬州请来的那位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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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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