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声系统提示音打破了宁静:

叮!恭祝福主穿越到情满四合院世界。

叮!破防系统正在初始化……初始化成功。

叮!破防系统启动:触发破防事件,即可获得奖励。

这连串的声音让半梦半醒间的何雨洋猛然清醒了过来。

他揉了揉昏沉的眼睛,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老房子中。

房内的墙壁贴满了泛黄的报纸,红色木头窗户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,旧式立柜上摆放着一面老式的座钟,墙壁上挂着撕不烂的日历,每一张似乎都诉说着岁月的痕迹。

“这……我是在哪儿?难道真的穿越了?”

何雨洋心中一震,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。

作为三十五岁经历颇丰的人,虽不敢说什么世面没见识过,但眼前的场景并未让他太过失态。

他想到了刚听到的声音,随即意识到那个声音是来自“系统”。

心神一动,眼前瞬间闪现出了一个银蓝色的科幻面板,面板上方写着“破防系统”

旁边清楚地显示宿主:何雨洋,以及之前听到的系统信息。

“真真切切地穿越到了《情满四合院》,那还是个让人无语的世界。”

他小声嘀咕道,思绪渐渐被眼前的画面拉回现实——

此刻,在系统面板上的新消息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
叮!恭喜何雨柱重回十六岁,大为破防!

奖励:轧钢厂的工作机会!

何雨洋惊讶地张大嘴,看着屏幕上闪现的文字。

“竟然重生为傻柱……有趣。”

紧接着:

叮!恭喜何雨柱接收记忆,发现自己有一个大哥……小小破防!

奖励:十个大肉包子。

他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。

恰好饿了的何雨洋从系统空间里拿出肉包子,香气扑鼻的大包子几乎和手掌一般大,热腾腾冒着诱人的香气。

他尝了一口后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——太久没有吃到这么鲜美的传统手工包子了。

吃了四个包子后,何雨洋才感到肚子稍稍有了饱意。

“这胃口可真大了,看来得重新适应一下。”

突然,大量新的记忆汹涌而来。

“天哪,居然穿成了让傻柱如此震撼的大哥。”

六岁的弟弟何雨水在床上睡梦中哭泣,不断喊着爸爸……

何雨洋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种种:父亲何大清在介绍信办下来后跟白寡妇领了结婚证然后就离开了家。

昨晚邻居易中海还来询问他们三兄弟接下来该怎么办,借了他们五十元去保城找父亲。

尽管回忆涌动着复杂的情绪,他依然感觉到易中海对他们的善意,并没有任何恶意或利用。

门外,随着一声熟悉的老旧木门嘎吱声,进来一个人影。

何雨洋目光平淡地点点头,看向眼前穿着蓝色短袖、皮肤黝黑、乱发蓬松的少年,平静道,“傻柱,你醒了。”

十六岁的傻柱,国字脸上长着一双大眼睛,并非特别帅气但也没有让人反感,只是一个普通长相的少年。

这一刻,两人相视而坐,各自心中思绪万千。

「好。」何雨柱轻轻应了一声,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未曾有过的大哥,暗自思忖:“这眉毛浓密,眼睛有神,长相挺出众的。”

「和妈妈很像。」

对方仅比自己年长两岁,如今刚满十八,可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要小。

“真稚嫩啊,”

何雨柱心里暗暗感叹,“跟我不一样——我才十六,却看起来像个二十岁的年轻人。”

「哥哥,我刚才想了想,咱们现在最好别急着去保城找爸爸!」想起正事,何雨柱立刻开口提醒。

前一世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:

那时何大清一走,留下六神无主的他与妹妹雨水,只知道要去寻找何大清,结果轻易就被易中海借钱误导,拖着妹妹直奔保城。

到了之后才发现事情不妙:介绍信被偷,他们还被当作流浪人员抓起来。

当试图通过警察寻找父亲时,被告知并没有所谓的“何大清”。

更糟糕的是,妹妹因为天气原因中暑,差点送命。

等他们回到老家,得知社会公私合营政策实施,他足足失业半年之久,最终靠易中海的帮助才进入轧钢厂后厨工作。

然而后来四合院里的秦淮茹驱赶他的时候,他才知道真相:后厨的职位本来属于何大清的,而这一切都是被易中海暗中利用的关系网给推迟了半年,让他心怀感激,言听计从。

想到这里,何雨柱内心愤懑难平:这一次不能再让同样的错误发生!不能白白浪费那笔钱去找一个不会回来的父亲。

所以现在当务之急,不如直接先前往轧钢厂接替何大清的工作!

但见他面色变换不定,何雨洋不禁默默摇了摇头,心道:虽说重活一世了,可控制情绪上还有很大欠缺。

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:

“昨天晚上我也想了许多。

咱们的父亲虽不怎么靠谱,但也绝对不至于无声无息地丢下咱们独自离去。”

「你去做早餐吧,过一会儿我打算去拜访一下三大管事大爷。」话虽如此,实则心里另有盘算。

何雨洋深知,何大清每月都向雨水寄钱多年,并且即使没有接到兄妹二人的来信,也没停止过邮寄行为,这意味着一定有个熟悉且信任的人定期回复着他。

很多人都猜测这个神秘人可能是易中海。

现在需要做的是查清楚到底是谁在中间牵线搭桥,并寻得何大清写给他们二人的书信内容,以此解开谜团。

听到哥哥说完打算后,何雨柱疑惑地蹙起眉,“找他们做什么?这些一大爷、二大爷、三大爷都不是什么善类!”

面对他的一腔激动,何雨洋只是淡淡回应道:“我们的父亲绝非那种悄然而去却不留下丝毫消息的人。”

「我想找他们三位大爷问问看,或许你走之前是否留有什么重要讯息给我们或四合院内其他人。

至于你说那些管事大爷品行如何,在邻里之间相处上倒是无足轻重的小事,关系不错自然和睦相处,不好也就算了。」何雨洋强调说。

「眼下的重中之重就是先把这个关键问题问清楚!等明确了事实后,后续的事情就好操作多了。」

——

此刻,站在一旁的何雨柱依旧眉头紧锁,似乎并未理解哥哥的意思。

他张嘴想问个明白,却又忆起前世结束之际秦淮茹及其他邻居对他说过的种种责骂话语,最终硬是把疑问吞回肚里。

简单洗漱后便准备进入后厨煮饭,同时计划着稍后再跟随过去一探究竟。

厨房不久后飘出了诱人的香味儿。

很快,何雨柱端出两盘菜——一盘蛇瓜炒肉,一盘浆水拌菜。

自己完成洗漱完毕之后,何雨洋喊上也刚洗完并梳理整齐头发的小妹何雨水一起围坐用餐。

尽管已经以包子打底,不觉饥饿的他仍旧吃了块馒头、一碗稀饭,连带桌上的两份佳肴也几乎被分食干净。

待到何雨柱整理餐桌完毕。

「哥,让我收拾一下,随后跟你一起出发。」他说着边擦拭手边解下身上的围裙。

何雨洋闻言点头应允,正好利用这个短暂空隙时间对妹妹进行一番安慰教育,告诫她不要再为父亲的突然离家过度伤心。

不一会工夫,何雨柱宣布已完成所有家务,拍掉手上的水珠,转向哥哥问道:“

提到易中海,他心中便有些不适,但没有多言。

……

易中海家住后院,穿过月亮门向右拐便是他家。

正对面是聋老太太的住所,与易中海家成斜对角。

当何雨洋刚走到易中海家门口时,易中海正坐在门外,神情慈祥。

“雨洋,柱子,你们是来跟我道别的吧?”

易中海问道。

何雨洋打量着易中海,见他年约四旬,头发短,浓眉大眼,面相和善,难以从其外表看透心思。

进入屋子后,何雨洋开口:“一大爷,我考虑了一下,还是决定不去保城了。”

易中海显得十分惊讶:“不去保城了?”

何雨洋点头,继续说道:“我想了一夜,虽然父亲不靠谱,但他毕竟是把我们拉扯大的人,并不会轻易抛弃我们。”

“我想请你帮忙找一下二大爷、三大爷,问问前后中的三个院子,看他临走前是否找到过他们,是否有留言托转交给我们。”

易中海深思熟虑后点头表示理解:“是啊,你爹虽说不靠得住,但你毕竟是他的儿子。

他不会真的一走了之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他答应道,“我吃过饭后去找刘根、老阎他们,晚上开个全院会议询问情况。”

“当然,这也只是你的猜测,未必会有线索。”

何雨洋坚定地点了点头:“先问问吧。

如果找不到,我就报警。”

这一下让易中海的眼睛睁得更大了:“报警?”

何雨洋脸上虽严肃,心里却带着笑意:“嗯,我父亲也算失踪了。

再加上弟弟妹妹未成年的缘故,一走就是遗弃罪。”

“要是这样处理,哪怕他跟白寡妇逃到保城,也得被遣返回来。

他要不是尽责的父亲,我也没有办法再做听话的儿子!我要质问他当初是怎么想的!”

看着表情阴冷的何雨洋,易中海暗自思索,这并不是自己原本设想的结局。

他问,“还有遗弃罪的事?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
“是啊,以前在课上听老师讲过,通常家里的事也不会闹这么凶。”

“这次情况不同。”

“不如让警察找回来方便,总好过带兄弟姐妹三人奔波去保城。”

易中海点点头送别何雨洋三人:“我也要上班,不再多打扰了。”

待几人离开,易中海心想:事情突然变得无法掌控。

想到这里他记起临走前接到的一封信,这要真报了警查下来岂不是露了馅?

……

回到院子这边,何雨洋并没有急于离开,反而和两位弟弟站在月亮门外等着什么。

何雨柱满心疑问:站在这里干吗呢?

顺着大哥视线看去,那似乎是聋老太太家门口。

哥哥是要见她?

直接走过去不就好?

还没问出口,就看到易中海出了自家门,走向隔壁聋老太太的房子。

于是,何雨洋说:“柱子,咱们走吧。”

随即带着两人径直回了自家院子里。

何雨柱依旧不解,疑惑重重——难道是监视易中海的行踪?忽然明白过来,感到一阵心酸破功。

此时系统弹出一条信息:

【奖励】——一把扫帚!

听到这句话,何雨洋淡淡瞥了一眼,“柱子,把你屋里收拾一下,看看爹有什么没留下的东西。”

“好的”

何雨柱应声回答,转身打扫。

至于家里积蓄的问题,所有钱都给了何大清掌管,兄弟几个身上都没留下什么。

不过何大清虽看似不负责,但也并非无用之辈。

毕竟,他是将两居室四合院挣了下来,还独自抚育三兄弟成长的人。

何雨柱发现衣服口袋里留有一卷钱,取出一看,竟是满满一百块。

心中惊愕的同时,他向哥哥何雨洋分享了这一发现。

面对弟弟找到的钱,何雨洋坦言自己也有所收获,并认为这表明他们的父亲在离去前必定留下过某些嘱托。

回忆起前世的情景,何雨柱意识到当年自己不仅不知父亲离世时还留有遗书,更没料到家中竟还藏匿着现金和粮票。

这些被他误以为已经失落的信息逐渐清晰起来。

他想到易中海在过往日子里扮演的角色:每当与父亲见面产生矛盾时,易中海常常出面调停,而他也开始怀疑,那些本该由自己知晓的遗产,究竟是否是易中海所隐匿以操控自己的未来。

此时,屋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,讲述他曾拜访聋老太太并从她那里获得了父亲的信。

听到此处,何雨柱情绪波动,迅速奔向后院。

他的反常举动引起了易中海的注意与担忧;何雨洋则紧随其后追了出来,心中暗自揣测原因。

在后院门口,何雨柱停住了脚步,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镇静地询问聋老太太有关信件的事宜。

老人回答确认此事存在,并解释是因为按照父亲的指示,原本应在三天后交给他。

得知事实后,何雨柱心中的疑惑得到了验证,尽管内心依旧复杂难平,但他选择保持沉默。

易中海的平静态度并未透露任何异常,似乎早已安排好了这一切;与此同时,聋老太太虽感到今日何雨柱的态度异样,但依然按照之前的承诺说明情况。

最后,在对话过程中,何雨柱明白了聋老太太的行为背后的动机并非全然是善举,而是依照父亲临别交代的使命行事,从而再度引发了他内心深层的触动。

“我父亲不可靠……”

何雨柱注视着满脸慈爱、和蔼可亲的聋老太太,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。

“闭嘴!”

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批评我父亲?”

“你说他不可靠?你以为你是谁?”

“今天才知道父亲与白寡妇走了,呸!你以为我真相信你聋吗?易中海的妻子每天来送饭,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四合院的事?”

“现在在这里装好人干什么?”

“你以为我会觉得你是个好人吗?亏我还一时以为你真心待我!”

何雨柱愤怒地用脚踹向聋老太太家的大门,抄起身旁桌子上的凳子朝屋子一顿砸。

他咆哮道:“你算什么好人?和易中海有什么区别?”

“我竟然会以为你们真的为我好!”

“我父亲不可靠?”

“他怎么不可靠?给我留了信、钱和票,怎能说我父亲不可靠?”

“不是你们故意隐瞒父亲留给我的信,我会这样吗?”

“还劝我去保城找父亲,一个孩子带一个小孩在外面会遇到危险,这你们不担心吗?”

“哼,恐怕你们就是盼着我遇险,年纪小找不到何大清,便能激起我对他的怨恨,过上苦日子。”

“若我对你们稍有感谢之心,就把你们当长辈孝敬。”

何雨柱崩溃至极,在聋老太太屋里狂怒大发,摔打桌椅、柜子和床铺。

聋老太太躲在一个角落里,不敢发出声音,嘴唇微微颤抖,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
易中海站在原地呆若木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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