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还没死透？
兰纱“啧啧”
两声，在心里为老太太点了个赞。
有点东西。
但是这个头该怎么清理掉呢？
就这样摆着，不太美观。
但要她直接上手拿走——多少有点恶心。
打开房间内所有灯，兰纱左右看看。
终于满意地抄起个足有四寸长的实木鞋拔子。
一个用力，鞋拔子就从侧面扎穿眼前的半个头颅，从耳后穿出。
兰纱远远提溜着，将人头扔到马桶里。
老太太怨毒而邪祟的表情，逐渐转为暴怒。
再然后是震惊、恶心，最后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兰纱无视这些刷新了自己世界观的脏话，干脆利落按下冲水键。
水流在马桶中心汇聚成小漩涡。
但头颅太大，下水口太小，无论如何都冲不走。
冲不走？
不可能的。
兰纱撸起袖子，甚至一脚踩在台阶上用于借力，高高举起鞋拔子。
我戳！
我戳戳戳！
戳戳戳戳戳！
像极了童话中，女巫熬制的秘药。
兰纱呼出一口气。
再次按下冲水键。
这回，水流总算顺畅无阻地流走，逐渐变得清澈透明。
房间中原本残存着的压抑气息尽数散去。
扔掉鞋拔子，兰纱准备打开水龙头洗个手。
然而兰纱还没碰到开关，一束细细的水流，自动从管道里滴下来。
落在黑色磨砂水池里，又忽然变成血一般的颜色。
血色水痕有规则地避开一些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