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这田予在说什么东西,但看到萧无咎杀气腾腾的眼神,他就知道,他好像要倒大霉了。

他今晚,该不会没有觉睡了吧!

萧无咎会被气跑么?

可也不是他的错啊!

谁知道这个哥哥是个什么鬼东西!

男人都有一种很奇怪的领地感,有时根本无关情感,就比如此刻——

烛光摇曳,夜幕黑沉,男人的眼睛融于暗色,有细碎微芒闪过,锋利,孤绝,克制,忍耐。

祝卿安觉得,萧无咎一定有种特殊的领地被侵犯感。

毕竟不久前,他才喊了他主公,还从认识到现在,都跟他一起睡……多多少少有点臣服的意味,现在被当着面这么挑衅,能高兴的了?

祝卿安都觉得有点不太好哄,不知道怎么哄了,四下散发无辜的眼神气息——

救救我救救我!

几位兄弟朋友,各位大爹们!

你们不都是过来帮忙的么,为什么不说话,为什么不圆场!

你们倒是说点什么啊!

没一个人动。

祝卿安只好喊萧无咎:“主公……”

委委屈屈,又不安无奈。

见萧无咎还是不说话,他伸出自己的手,伸的长长的,高高的,伸到萧无咎面前:“主公!

你再不动,他就要把我拉走了!”

萧无咎握住他的手,往回一拽。

同时翟以朝也动了,不装木头桩子了,直接过去,并指一点——

田予眼皮一翻往后倒,他伸手适时接住。

这是晕了还是睡着了?

祝卿安皱眉:“他是真醉了?”

“真醉了。”

翟以朝十分肯定,“在我面前装醉可不容易。”

何况还有谢盘宽和吴宿在?他们要是能齐齐被骗过去,中州地界早易主了。